2010年11月17日 星期三

[Murmur] 早安。晚安


早安。

不知不覺,很習慣清晨一睜開眼,就跟你說聲早。
其實也沒什麼事,只想跟你說聲早安。
我的一天就從早上開始,"早安"就像是用鑰匙一轉,就可以把整個人發動的關鍵。
你說習慣並不代表喜歡;我說在習慣中看到喜歡。
你總是比我晚入眠;我總是比你早清醒。

早安。
你是每天我第一個最想說話的人。
多麼希望一睜眼就能看到你的身影。

--

晚安。

不知不覺,一到了深夜,又只剩下我和你。
其實也沒什麼事,只想跟你說聲晚安。
晚上是我最疲憊的時候,"晚安"就像是按下熄燈的開關,讓我可以放心去休息。
你說我講話平平的;我說你笑聲很可愛。
你總是問我是不是快睡著了;我總是問你會不會耽誤功課。

晚安。
你是每天我最後想要道別的人。
因為我真的沒把握明天還會醒來。

--

但我會努力的,因為明天早上還要起床跟你說聲早安。:)

2010年9月27日 星期一

[Murmur] 孩子,請聽我說。


孩子,請聽我說。

就快來到這個世上了,妳正在想什麼呢?
腦袋瓜兒應該是什麼都沒有,對吧。
有許多你不知道的事情正發生著,那就聽我說吧。

有了妳五週之後,媽媽開始嘔吐,食不下嚥。
一陣子之後就會感到胸悶,心口灼熱。

再過了幾個月,媽媽的食慾降低,有時候一天只能吃半餐。
妳的成長很迅速,讓她的肚子不大舒服。

媽媽的腹部外觀開始明顯增大的時候,就是她開始腰酸背痛的時候。
她不能彎著腰穿襪子、蹲在地上洗頭、連洗碗手都要伸的長長的。

後來她開始頻尿,每天要上好幾次廁所。
一不小心她還得了輕微的妊娠糖尿。

她沒辦法做她平常能做的事情,慢跑、逛街、甚至上學。
她背著妳,已經有兩百多天。

妳就要出來呼吸新鮮空氣了,妳期待嗎?
媽媽很期待,不管出來的妳是怎麼樣的,妳都會是媽媽的小心肝。

孩子,請聽我說,就算妳現在不懂。


但我相信總有一天妳會懂的。

2010年9月12日 星期日

[Murmur] 擁有


總是會有奇怪的想法。

有時候會靜靜地看著自己的左手臂,心裡冒出了一個詭異的想法,以後假如沒有了這個手臂怎麼辦,我就沒有手可以拿碗吃飯了,iPod Touch也只能放在桌上才能使用,腦中不時還會想到自己手臂被撞飛的畫面;想到這裡不自覺冒了一身冷汗,摸摸自己的左手,心裡慶幸好險手還在,但是這實在是太奇怪了。

喜歡在打完球之後坐在地上投籃,有時候三分球還會不小心投進,然後就幻想著自己坐著輪椅打籃球的樣子,馳騁在場上,我坐著也可以得分喲,感覺還不錯,結果低頭一看,發現自己居然失去了雙腿,反而有點沮喪;回神過後又不自覺的摸了摸自己的腳,腳還在,跳一跳,還行,就又把參加輪椅籃球隊的奇怪想法拋在腦後。

我擁有什麼呢?我好像有很多東西,我有一些錢,我有一台車,我有電腦、衣服、iRobot、駕照、SSN,我好像有一些朋友、實驗室同事,還有有時候想起來的家人,我好像擁有很多;但是幾年後,他們還在嗎?我不想承認他們總有一天會消失。

我擁有什麼呢?我好像一無所有,我沒有身世顯赫的家庭背景,我沒有帥氣的臉龐,沒什麼才華,我沒有辦法到處social,我也對未來也沒有完善的規劃,我好像什麼都沒有;但是想一想,我好像有著不一樣的東西,卻好像什麼都有了。

還不到五歲的時候,我問我哥,為什麼人會死掉,我忘了我哥回答我什麼了,我連對我哥的記憶都失去了,真該死,但這是我第一次對生命感到疑問,以後我小孩在還沒上幼稚園的時候問我這個問題我一定也會覺得很奇怪,但我已經說了,有心理準備,所以到時候他真的問我我也不覺得奇怪了,真是鬼擋牆。

我家對面以前有個早餐店,不愛吃青菜的我總是要我爸媽幫我點份"蛋餅不加蔥",賣早點的老爹很慈祥,總是看著我笑,用手現擀的蛋餅皮特別Q,我總是喜歡吃這個,配上冰豆漿,展開我美好的上午人生。過了一兩年,老爹似乎過世了,老爹不再出現在早餐店裡,擀蛋餅皮的人變成了老爹的太太,我看到老爹的照片大大的掛在店的牆上,很奇怪,照片上的他好像還是在對著我笑,老太太做的蛋餅的味道不一樣,裡面有時候還會有蔥,我有點難過,之後就很少去了。

學生時期總有一些最要好的朋友,但卻在畢業之後斷了連絡,幾年後因緣際會之下又相遇了,臉孔好像依稀有些熟悉,但是行為談吐卻沒辦法讓我聯想起以前的那個朋友,很詭異,雖然我好像因為這樣又重新了認識了一個人,但也因為這樣永遠失去了當時的那個朋友,有股奇怪的感覺。

當時確定自己要出國的時候,一直很期待來美國後的生活,但是這種興奮感隨著時間遞減了,我失去了初來乍到、想要好好重新做人的想法,我還是在這裡阿,我還是擁有我的留學生活,但是在習慣之後,所有都好像變得理所當然,變得反而我好像完全沒有擁有過的感覺一樣,我覺得奇怪,那種很高興獲得什麼的感覺就這樣輕易的消失了,到底是為什麼。

身體一直都比自己想像的還要健康一點,但是有時候還是會擔心明天早上睜不開眼,假如有一天,好像理所當然擁有的生命就突然消失了,那種感覺一定很奇怪,我錯了,不能說奇怪,因為根本我連感覺都不會再擁有了,我連奇怪是什麼感覺我都分辨不出來了,我連我自己都消失了,沒有東西留下。

我本來就是無中生有,理當消失在虛無之中,其實也沒有什麼好奇怪的,但我到底擁有什麼?我好像正在浪費我擁有的東西,偶爾會突然覺悟到這點,但過了一陣子這個想通的東西又會想不通了,就好像我從未擁有一樣。

就這樣飄流吧,河裡的我不是灰色的,我只是想深刻一點,但我的表情不是咬牙切齒的。

2010年8月31日 星期二

[一念] The island in the mist



故事發生在一個擁有很多島嶼的地方。

這些島嶼並不尋常,她們大大小小,各具特色;奇妙的是,這些島嶼都好像有生命似的,有的會移動她們的位置,島上的景像也會隨時間變換,有的島會漸漸長大,有的卻沉沒消失。

有個旅人,在屬於他父親的小島上長大,他在島上找了最堅固的喬木,一刀一刀的刻出屬於自己的獨木舟與槳,汗水流下的時候,他不知道自己要往哪裡去,他一心只想找個屬於自己的島嶼,在島上終老一生。

旅人碰到的第一個島嶼,上面覆蓋著青澀的小草,草的綠是那種新生的綠;就因為是第一個,旅人感覺到很新奇,划著他的小船沿著岸邊看來又看去。這個地方雖然什麼都沒有,但卻像是充滿著希望,不管在島上種植什麼植物,總覺得都能活。旅人初出茅廬,沒有什麼勇氣踏上島嶼的土地,就這樣離開了,可是他沒想到,從此以後他再也沒見過這個小島。

遇見了第二個島,旅人向島的方向靠近,但靠近的速度卻好像比他划槳的速度還快上許多,就好似島嶼也以相同的速度向他移動過來。他划了一段時間,也覺得累了,剛好這座島也有股親切感,他沒想什麼,就這麼的上去了。島上百花遍布,所有玫瑰的顏色都是最鮮艷的紅與最純淨的白,非常搶眼,旅人打定主意要在這島上待上一段時間,就到處走走看看;走到島嶼深處,是座陰暗的森林,森林裡面有個大洞,泉水從內湧出,就好像島嶼在流淚的樣子,旅人坐在洞口旁半响,拿了泉水洗洗臉,卻驚覺水是溫熱的,不知道什麼觸動了他的心房,他放聲大哭。就這麼過了兩三年,旅人知道他該離開了,就這樣帶著虧欠遠離了這座島嶼。

第三座島就在附近,是旅人一直嚮往的,島上生氣蓬勃,開滿著向日葵,所有的色彩搭配得恰到好處,上頭還住著許多活潑的小動物,就連島上的地形都像是個遊樂場,讓人覺得只要一接近這個地方就能充滿著朝氣,他很喜歡這個島,但是卻找不到泊船的地點;過了一陣子,旅人發現有另外的人剛踏上了這座島嶼,他就默默的離開了。

中間有一段時間,旅程中有許多不同的島嶼向他靠近,旅人也看了許多不一樣的島嶼,增長了見識,但是總沒有一股衝動讓他想要停留,他就這樣的繼續向前划行。

划著划著,旅人的眼前出現了第四座島,這個島看起來很寧靜,隱隱的傳來茉莉花的香味,旅人並不心急,慢慢的在遠處欣賞著這座島嶼,他心想在這島上生活的畫面,雖然不一定精彩但卻有一種和緩的踏實感。就這樣過了幾個月,島嶼突然消失了,旅人慌了,內心揣測是否自己溫吞的個性造成這座島嶼的不安感,他覺得很抱歉,上了沉重的一課。

在這之後,有個迷你島嶼浮了出來,這是旅人記憶中第五個島,有趣的是這個島所有的東西就像是小了一號,但是卻沒有因為縮小的尺寸減損了細節;島上充滿著浪漫的扶桑花,所有的擺設就好像是安排好的一樣,有如童話故事裡的王國。一年之後,旅人最後還是踏上了這個小島,並且下定決心生活在此地;不過好景不常,這座小島在旅人登陸的第五十天,緩緩下沉,不知道為什麼,島上彷彿失去了顏色,旅人急忙跳上他的獨木舟,難過得離開了這裡。

旅人決定划到更遠的地方去,繼續找尋他的島嶼。就在這個時候,那個陽光普照向日葵盛開的島嶼又再度出現於他的眼簾,旅人有些激動,但也有些無奈,他知道他已經做了決定,無法再停留,於是他把船靠向了那座充滿朝氣的島嶼,低頭為他禱告。

接下來這段航程相當的漫長,旅人划到了他從沒有來過的地方,這個地方水氣很多,在海面上掀起了濃濃大霧,旅人失去了方向,但是遠方有一個光點,好像在招喚他前進,旅人沒怎麼多想,就划向前去。

越划著就越接近那個光點,霧有些散去,隱隱約約可以看出來那是座燈塔,燈塔下的土地罩著一層薄薄的紗,好像迷霧中的小島;旅人看不大清楚小島上的景像,但卻有淡淡的柚子花香的味道傳來,白白的花瓣若隱若現,有種自然清新的感覺。雖然島上沒人,不知道為什麼著卻傳來孩子嬉鬧的聲音,這樣的氣氛吸引著旅人向前靠近,但是他還是被壟罩於迷霧之中。又一次,旅人決定踏上島嶼,但霧氣時散時聚,總沒有一個最好的時間地點讓他上岸,一段時間之後,旅人決定放棄了,就這樣曳舟而去。

旅人不知道他會到哪裡去,但是他心裡很踏實,他知道總有一個島嶼會在他前方出現,等著他的到來。

2010年8月10日 星期二

[Murmur] 凌晨四點。奧斯汀


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把喜歡的數字從6改成4。

不知道什麼時候,常常在四點多醒來。

好佳在醒來的時候不是4:44:44,雖然說有一次是很危險的4:43。

通常這個時候我都會躺回去睡的,但是今天我決定醒來,起床上個廁所,再躺回去,越想睡卻越來越清醒。

決定來寫些什麼,但腦袋空空的卻沒什麼東西可以寫。

我本來以為凌晨四點是很安靜的,但是我的Vornado卻嗡嗡作響。

我本來以為凌晨四點是很漆黑的,但是我廁所忘記關掉的燈還是亮著。

我本來以為凌晨四點有別人醒著,但是只有我醒著。還有時鐘上的秒針也醒著。

好特別,通常只有打麻將的時候才有機會擁有的凌晨四點鐘。

好想做些什麼,但發現沒有事情可以做,只好在這裡無病呻吟。

人生有幾個清醒的四點鐘呢? 想到我明天可能就失去了另一個清醒的四點鐘,不免有些哀傷。


終於五點了,去散步吧。:)

2010年7月29日 星期四

[Murmur] Essence of release


一直以來都覺得把科學上的現象轉換成人生中的比喻是件有趣的事情。

就拿三相圖來說好了,固體(solid)存在於較高的壓力(pressure)以及較低的溫度(temperature)的環境中,液體(liquid)存在於中等壓力、中等溫度之中,而氣體(gas)則需要較低的壓力,與較高的溫度才能保持穩定。

當一個人壓力很大的時候,我們是固體,假想一個橘子大的固體在袋子中,就算袋子有葡萄大小的破洞(尋求宣洩的管道),橘子也不會掉出來。人也是,當壓力很大的時候,很容易被侷限在自己小小的世界裡,很難逃脫。假如有些能量(自我調適能力)的話(溫度也是能量的term),就有些機會能夠逃得出來,也許橘子變成橘子汁了,或著橘子被爆橘了,都可以從孔洞中釋放出來。一但被釋放,那種身心的自由會讓你感到相當的痛快。

當一個人有點壓力,能量也夠的時候,我們就是液體了。液體只要孔洞不要過小,總是可以輕鬆的穿過,大孔洞速度快,小孔洞的速度慢,所要等待的就只是時間快慢的差異而已了。但是雨水總是無法穿過雨傘布中細小的孔洞,就算液體從某個孔洞中流出來了,也受地心引力的限制無法行的太遠(容易被再度侷限住),潑出去的水還是有機會回收的。

當一個人壓力很小,或是能量很大的時候,我們是自由的氣體。即使是小如針尖的細孔,氣體總能找到地方釋放,只要一旦被釋放,就像是籠中的鳥,永遠不回來。氣體也不受任何引力的影響,帶有香味的氣體,只要一被釋放,就會滿室馨香,心情舒暢。

如果可以的話,自由自在像風一樣過你的開心人生。
就算沒有辦法,讓水墨有限度的在你的畫布上面揮灑。
千千萬萬不要,永遠在你的小宇宙裡作一顆隕石,終有一天墜毀。

Release yourself.

2010年7月16日 星期五

[一念] Multiple personality


有一個狹小的房間裡面,住著很多個小小人。

這些小小人有時候醒,有時候睡,有時候永遠離開了,有時候離開卻又再回來,有時候和平共處,有時候卻起了爭執。

醒著的時候他們會找出一塊小小空間,用盡全力把那塊空間佈置的很華麗,吸引注意,爭取認同感。有些人的空間比較大,有些人卻只有一點點的小角落可以揮灑,擁有大空間的小小人很容易就讓人發現他的存在,但是假如能在小角落發出光芒,影響力也不能小覷。

第一個小小人總是把他的空間規劃的很整齊,乾乾淨淨的,但是他所做的常常不是為了他自己,他並不需要這麼高程度的整潔空間,他只希望被人稱讚他做的好,別人眼中讚許的眼光總是讓他感覺飄飄然,他常沉浸在無形的讚美與誇耀之中,當沒有別人的時候,他就睡了。

第二個小小人是第一個的孿生兄弟,他也把自己的空間整理的很好,但是他的想法跟他的哥哥略有不同,他認為只要把該做的做好,就算當時沒有人認同,總有一天累積到一個程度之後,一定會閃閃發光,他一直追求著改變,嚮往著未來,就算別人在休息的時候,他還是一點一點的默默耕耘著。

第三個小小人是藍色的,想法有點保守趨於負面,他常常可以天馬行空的幻想一些事情,但是最後卻是個悲慘的結局,一開始他的空間總是充滿著超越現實的顏色,但過了一會兒,他總是把剩餘的那桶藍色油漆塗灑在牆上,他對於自己沒有自信,每每在最後關頭畏縮在自己的保護傘裡,永遠都不出來。

第四個小小人是紅色的,是藍色小小人的死對頭,他的人生哲學就是衝。衝。衝。不管做什麼,衝就對了。他的動作總是很快,因為他知道他體力並不是很好,醒著的時間不多,但是也因為這樣,常常太急撞得頭破血流;雖然有時候他的積極能造成意外的效果,但是他卻忘記他的鮮紅卻也給了別人壓力。

第五個小小人有點難形容,想用個顏色來代表他,但是他沒有顏色;想用種聲音來代表他,但是又聽不到聲音;假如以溫度來說明,可能是有點中間偏冷的程度吧。他的動作比較慢,但不是那種愚拙的慢,反而像是充滿著智慧;他用非常簡單的方式佈置了他的空間,但卻感受不到粗俗敷衍,卻有一種高深莫測的感覺。

第六個小小人是個用功的孩子,他的空間總是一成不變,一個大大的書桌,高高的櫃子,他總是認真的在做自己的事情,當他想邀請其他的朋友來一起認真的時候,他們總是一翻開書就睡著了,只剩下他一個人還在努力不懈,他的座右銘是"唸書可以忘卻一切煩惱",不過總是有股流言說他只是在逃避,只好寄情於俗事之中。

第七個小小人很有童心,雖然這樣他卻住在小房間很久了,他的空間總是充滿著塗鴉、遊戲和可愛的動物,他總是笑臉迎人,有時候會開幾個無傷大雅的玩笑,他常常以為只要時間一到,他就應該要離開了,但是過著過著他也住了好幾十年,他有著用不完的精力,總讓人身心舒暢。

有很多小小人曾經存在,但卻又離開了,沒有人知道他會不會再回來,但是房間內卻依稀還留有他們的記憶。

不用懷疑的事情是,就算房間裡已經很多人了,還是可能會有新的小小人加入,增添新的氣象。

叩叩叩,有人在家嗎?

2010年7月2日 星期五

[Murmur] 下雨了


久違的連續的雨天,把一直以來燥熱的天氣都冷卻了,空氣聞起來很舒服,也順便把房子、車子、巷子口也洗淨了,心情感覺很舒暢。

小時候記憶的雨天,鬱悶,不用上課的我碰到傾盆大雨只能乖乖待在家,雖然住在台北,但是家裡沒有電視遊樂器,只能躺在床上翻滾、發呆,祈求雨趕快停。

上小學後記憶的雨天,那時候下的雨總是又大又急,下課的時候總是會一群人站在走廊上看雨,遠方閃電的形狀讓一群群的小蘿蔔頭發出讚嘆的聲音,雨停了,我發明了用指甲接水滴的遊戲,卻不了解表面張力的奧妙。

國中生記憶的雨天,天空總是一個顏色,灰灰暗暗的,就像教室裡面只為了考試得到好成績用功學生的心情,但是那規律的雨聲卻讓我的情緒很安定,往往特別有效率,唯一惱人的就是教室中無止盡的白蟻聚集。

高中時代記憶的雨天,永遠忘不了我們四個人在籃球場打球,下起大雨,不知道哪個三八兄弟提議繼續打,打到後來甚至決定全部脫光只剩內褲來比賽,最後還把其中一個同學的褲子藏起來的故事,我永遠無法忘記那個畫面,與那些人。

大學生記憶的雨天,我站在雨中呼喊你的名字,什麼都沒說,看著你離去的身影,總算回頭,但我知道我不可能總是吶喊,你終有一天也不會再回頭。

研究所記憶的雨天,一群人來到了山上,濛濛細雨,那是不用撐傘,卻可以讓人覺得很舒服的雨,伴隨著山裡的霧滴和冷冷的空氣,好像一切都無所謂了,我可以在這裡靜靜的待個一個早上,什麼話都不用說。

阿兵哥時代記憶的雨天,涼,唯一可以在大熱天內躲在室內或者雨棚裡的時光,樂的是可以跟同僚哈拉打屁,苦的是有些淋溼的衣服在衣櫃裡總會發出恐怖的味道。

中研院當助理時記憶的雨天,沿著四分溪旁,一夥人撐著傘走向總是很難決定的午餐地點,看著地上被踩扁的椿象,水溝裡悠游的紅尾吳郭,在雨中被洗去,消失。

我的Austin雨天有什麼回憶呢?

2010年6月20日 星期日

[Murmur] Black Effect


黑,一個神秘、寧靜、具有魔力的顏色。

拿出一張紙,把各種顏色的筆胡亂塗鴉於其上,揮霍的結果就是黑;然而,甚麼污染都沒有的,卻是純淨的白。

關掉所有燈,不讓任何頻率的光線有機會竄入,封閉的結果就是黑;然而,綜合所有各色光源,卻是耀眼的白。

黑到底是甚麼? 是全有? 還是全無? 是一瞬間? 還是永恆? 我不知道。

我只記得有一次抵達一個陌生的車站,時間是凌晨三點多,那是一個只有水泥工廠運作聲存在的地方,看得出來人煙稀少,稅收並不足以修復已經損壞多時的路燈,走出唯一擁有光源的車站,我伸手不見五指。

我向前走去,並不覺得害怕,對我來說,某個陌生的地方沒有任何東西,並不是足以構成畏懼的條件,畢竟那不是一種失去,我從未擁有過,何必感到害怕?

走著走著,有股不詳的壓力感從我頭頂襲來,抬頭一看,那是一座山,我只能用晦暗的月光依稀辨別出它的輪廓,就這樣拔地而起,擋住了三分之一的夜空,突然間,我覺得很恐慌。

我忘了我當下為甚麼覺得害怕了,不知道是因為自己的渺小,還是那山的氣勢震懾著我,抑或是黑暗蒙蔽了我的雙眼的緣故,我無法再前進,身體裡面只剩下潮濕的地面正在蒸發的聲音,和我自己的心跳聲。

我回到車站,找了一個地方坐下,等待早上五點半的區間車。等到接近五點的時候,太陽從雲端升起,和煦的白光照遍了整個地方,空氣中因為輻射的增溫有股溫暖的味道。

我回頭往車站外面遙望,我看到了一座山,雖然巨大但有種祥和的感覺,我似乎聽到了一些山裡的鳥鳴聲,還有一些野花傳來的香味,眼前的綠是被雨水沖洗過乾淨的綠,我的心情感覺很安定。

火車來了,緩慢的靠站,我上了車,朝向車票上的終點前進。

2010年6月6日 星期日

[一念]販賣人生


有個年輕人,生活在都市裡,因為工作上的不順遂,身旁的伴侶也拋棄了他,他厚臉皮回到了家中,卻受到家族中親友的閒言閒語;忍受了幾個晝夜之後,在一個晚上,萬念俱灰的他離開了他唯一屬於的地方。

他決定去流浪,地點不在海邊,遼闊的大海只會把他的憂愁埋在更深的海底;地點也不在鄉村,他知道就算在新環境下獲得任何成功的機會也只是麻醉自己;他決定去山裡,任何沒有人的地方,他想,在那裡可以沉靜他自己。

那是一個夏天,他走在山中,景色似曾相似,他覺得在小的時候父母曾經帶他來過這個地方,他的心情很安定。他決定往更深的山裡面走,已經沒有任何所謂的步道或者是曾經有人來過的痕跡。

走著走著,他來到了一個台地,那個地方沒有樹林,只有膝蓋高的草叢蔓生在地表;剛好是正午時光,汗流浹背,年輕人想找個地方暫時遮蔽一下,走著走著,突然腳下好像踢到什麼東西,原來地上有兩條平行的鐵軌往前方蔓延出去,遠方是一座高山,若是火車繼續往前,必定會有個山洞,年輕人心想。

果不其然,年輕人走到了高山的山腳下,一個拱型的大隧道出現在他眼前,陣陣涼風從洞口吹出,不知道什麼力量驅使著他繼續前進,於是年輕人走進了隧道裡面。

這山的岩壁內富含著水份,山洞裡的空氣很陰濕,年輕人走在裡面心裡也不害怕,遠方的出口的光點越來越大,他心想出口就要到了,於是加快了腳步。

一出了隧道,天氣晴朗卻不炎熱,年輕人心裡覺得困惑,肚子也餓了,遙望不遠處居然有個像是原住民的原始村落,他心中也不覺得奇怪,便走向村莊找東西裹腹去。

這個村莊長的倒也神祕,每間屋子都長的不大一樣,但是都有個尖尖的頂,門口就坐著一個人,面前都放張桌子,好像是在賣檸檬水似的。

於是他就走向左前方第一戶人家,門口的人看到了他,就說了:我們這裡賣的是成功的人生,在這裡不可能會有失敗,只是你要把你的時間給我。年輕人聽到這話也不覺得奇怪,便走進屋子。

進去之後,時間好像靜止了,年輕人開始感受到前所未有的喜悅,無論做什麼事都會成功,完全沒有阻礙的感覺,這種充實的心情持續了好一段時間,就好像是一支向前飛的箭,永不墜落;但是那種成就感卻隨著重複的勝利漸漸的消失,年輕人感到麻痺了,喜悅消失,垂頭喪氣的走出房子。

他走向對面,也就是右前方第一戶人家,門口的人看到了他,就說了:我們這裡賣的是富有的人生,在這裡不可能有貧窮,只是你要把你的時間給我。年輕人開始了解這是怎麼回事,還是走進了屋子。

進去之後,時間好像靜止了,年輕人擁有了很多錢,買了他根本作夢都不敢相信能買的東西,享受了所有奢華富貴,過著所謂上等人過的生活,他可以買到所有錢能買到的東西,但是內心卻覺得總是很空虛,於是他受不了了,放棄所有的財富,他走出了房子。

他繼續往村子裡走,村子卻像是深不見底的感覺,到處都是這種在販賣人生的屋子,他在一個屋子前面停了下來,屋子前的人跟他說這裡販賣的是幸福的人生,另一個屋子前的人跟他說他那裡賣的是快樂的人生。年輕人低頭思考了一陣子,他決定不進去屋子了,看起來好像想通了什麼,回頭向隧道走去。

在離開村子前,路邊的地上好像倒了一塊牌子,上頭寫著"永遠部落",年輕人把牌子扶起來,插在地上;他走過了隧道,回到原來進去的入口,他繼續往著有人的地方前進,最後終於走到了一條馬路上。

馬路上沒有車,沒有房子,卻有個老阿伯坐在路邊,顧著他的手推車,年輕人走上前去。

"阿伯,你在賣什麼阿?" 年輕人問

"就賣冰阿!" 阿伯回答

"阿你有在賣人生嗎?" 他又問

"什麼人生,人生就在那裡啦!" 阿伯指向山下繁華的都市。

年輕人大步的往山下走去,旁邊的路牌寫著"人生路"。

2010年5月30日 星期日

[Murmur] 到底求個什麼?


修課期間一直在期待可以全心衝刺做實驗的時間到來,結果真到這個時候卻又坐立難安了,到底是什麼原因? 是假放的不夠? 還是對自己實驗進度的不滿意? 或是老闆不在太放鬆了? 又其實是自己對修課的沒有信心只想一味的脫離痛苦時光? 好像都是,又好像都不是。今天是個腸胃跟心臟都微微刺痛的一晚,我沒事。

到底求個什麼? 完成任務的成就感? 這種情感很充實、很正面,卻又隨時間快速消逝的令人感到可怕。想像有一天我真的做出超強電池了,所向披靡,全世界有三成的portable devices都在用我的idea,好像很厲害。不過到達那個高度的時候我還會覺得自己很厲害嗎? 我不敢想像那個時候我的心情,努力過後卻只能吞嚥讓人麻痺的果實,自信過剩。

到底求個什麼? 順利又井井有條的人生? 沒有遇到什麼大挫折,總是有多條計畫同時佈局,沒有A總有B,沒有B總有C,是真的順利還是只是拿個替代品來安慰自己? 是滿足現狀還是只是為自己的容易放棄尋找藉口? 真的喜歡那樣井井有條嗎? 到時候碰到無法解決的障礙之後會不會又怨天尤人埋怨自己的運命? 我感到矛盾、尷尬、分歧、沒有邏輯。

到底求個什麼? 外界的觀感? 說服了一個卻有千千萬萬個別人等著你說服。他人意志無法控制,永遠無法全拿的就是人心。人見人愛就是濫情? 苦守一人就是專情? 多情可能是懂得欣賞罷了;深情可能也只是無法抽離而已。在意別人的感覺結果就是忘了自己;只管自己卻又常常傷了伴侶。加入了感情元素,從此沒有中庸之道。

到底求個什麼? 精神上的喜悅? 物質上的快樂暫時可以達到,感性神經開啟的時候也可以感受的到,但就因為這種喜悅是短暫的,無法永恆的,真實卻又無法形容他的深刻。是否就因為這樣他才有價值,才值得你去感受? 時間軸持續的帶我前進,我不知道前面有什麼,是喜悅還是悲傷? 人生程式是故意這樣設計的嗎? 安排著所有的不確定。

寫到自己都有點看不懂,不知道是好是壞。今晚還是想起已經不在的親人和朋友,你們好嗎? 答應的事我就要做到,雖然今天是背面一哥,但請不要在夏夜為我擔心。我沒事。

2010年4月28日 星期三

[Murmur] 擲硬幣的人


難得有閒情逸致到圖書館安份的坐著唸書,不免又來胡思亂想一番。

我不是一個容易專注在書本上的人,照本宣科或者是沒有系統的lecture也令我感到厭煩,超bo,有時候還真的蠻好奇像我這樣的人怎麼還會來唸書,而且讀到博士,我更覺得我不該、也不能當教授,假如以後我還真的當教授了,麻煩各位故友請恥笑我一番。好加在原則上只有一年級的課業可以困擾著我,等我上下學期總共18學分能夠過關,之後所修的課不管怎樣我都能雲淡風輕了,畢竟我已經達到所謂的requirement了是吧,來美國我可是連一本教科書都還沒買過呢,超強。

坐在位置上神遊的同時,就想到未來兩三年的生活,那個只需要做實驗的學校生活,老實說還挺嚮往的,做研究其實蠻有趣的,而且我只需要付出一點點勞力跟腦力就足以支撐我的生活,那是多麼幸福的人生阿;又回想到碩二的時候,為了讓儀器的使用量達到最大化,常常半夜兩三點走人,肚子餓的時候還會繞路去來來買個蛋餅冰豆漿,或是小七買個漢堡大亨,自由自在相當愜意,這樣的作息時間在當時我也不覺得很辛苦,想想我還蠻變態的,這也算是另類的享受人生吧。

常常想要趕快長大,因為未來是新奇的、是充滿著變化的。還小的時候就想要上學認識同學,讀幼稚園的時候想要讀小學多學些新東西,低年級的時候想要變成高年級看起來好像比較威風,國中的時候想要趕快升高中脫離填鴨式的人生,高中的時候想要快點上大學體驗多采多姿的大學必修三學分,大學後期思考增加未來人生的籌碼念了碩士班,碩士學位取得之後希望趕快把兵當完,當兵的時候嘴巴在罵兵、心裡在期待退伍之後的留學生涯,等到了出國以後,還是在想著畢業之後要先做甚麼,又規畫起自己的人生。
好像沒什麼改變,人一直在成長的迴圈之中,始終無法跳出,好忙好慌張。

常常又在回憶過去,因為記憶是深刻的、是充滿著感情的。出國以後就在回想研究所交的一群朋友、瘋瘋癲癲的,夜深人靜的在清大做實驗的時後也在回憶大學時跑山服社的點點滴滴,大一參加附中校友會也是一種對於高中情感不捨的證明,高中的時候常常想起國中時代的導師的教化、和理化老師帶給我的遺毒,讀國中時麻木的唸書之際偶爾也想要回到小學時光,小學時代也常想起幼稚園喜歡女孩的臉孔。
好像沒什麼改變,人一直逃脫不了回憶牽絆,始終無法逃脫,好累好想哭。

當下,"當下"兩個字浮現在我腦海,就在我神遊於過去與未來之際。在遙想當年的時候,其實當年也是有存在過的,展望未來之時,未來也有一天會到來的,但大部分的時候,我都沒有好好思考現在。現在才是最重要的,常常忘記提醒自己,"現在"其實就是當初所盼望的"未來",也是以後所回想的"過去",假如當下不做些什麼,過去沒辦法做的,以後也沒機會做了。

到底是什麼使我分心,或者是說是什麼逼得我不得不分心,也許是我在逃避吧,逃避面對我應該面對的現在,想想就覺得沮喪。我就像是個擲硬幣的人,擲到了反面,懊惱的我回想起當初在Las Vegas賭場連贏三天的景像,也希望再多給我幾次擲硬幣的機會看看能不能夠跟考GRE一樣扭轉乾坤。

但我發現我錯了。

硬幣不是反面的,他只是反面朝上。

反面朝上就像白紙上的黑點讓你覺得太過深刻,忘記了甚麼是白,卻又悄悄的放大了黑。正面是存在的,就算他被覆蓋著他還是存在,只是沒那麼明顯。就在我歇斯底里的抵抗考試的同時,我也把吸收知識的機會給屏除在外了;就在我享受澳洲大堡礁海底世界跟黃金海岸陽光的同時,我也把銀行的存款花光了;就在我關在營區內要求阿兵哥寫悔過書的同時,我也見識到了人生百態。

硬幣是有兩面的,大家都知道,有兩面是多麼美妙的事情,有負就有正,有陰就有陽,全部你都得概括承受。

但是別忘了,擲硬幣的時候最重要的不是結果,而是享受那不確定到底哪面朝上的過程。

我是擲硬幣的人。

2010年3月5日 星期五

神跡(Sign),罪(Sin),重生(Be born again),與神(God)。

定義是很重要的,尤其是對一些不想糊里糊塗的人來說。

這一篇寫在昨晚的Bible study之後,為什麼要寫,為什麼今天才寫,我也不知道。心中自然有一股力量在推動我把自己的想法用文字寫出來,我知道不能夠百分之百精確的描述,能得到甚麼回應我也不知道,這就是人生有趣的地方。

基督徒說,神跡的英文是"Sign"。假如中文翻成神跡卻又讓我誤解原意了,我倒是很自以為的把它想作是徵兆。徵兆的出現是為了傳達某種主義,讓你藉由解讀徵兆的過程中理解一些隱含在內的思想,比如說一天下午,烏雲密布,大家就知道快要下雨了;或者是某一天你一早起來發現喉嚨隱隱作痛,你就猜想可能要提早用斯斯了。不過耶穌所做的事情,我不是很能把它跟Sign連結在一起,舉例來說,聖經裡說到,他可以把一缸子的水變成酒,水是由氫(H)跟氧(O)所組合而成的,而除了氫跟氧,酒還需要碳(C)這個元素,無中生有是很神奇的,這跟把一缸子的水變成一缸子的酸辣湯其實不分上下;聖經也告訴我們,耶穌能夠行走在水面上,我們知道某些生物是活在水面上的(水黽),那是因為它們身體的結構不一樣,食神也能走在水面上,但是我們知道那是電影。所以耶穌所能做的這些事情,以他由肉身降臨在世上卻能夠做到卻顯得有點像神跡了(Miracle),我能夠同意他這麼做是為了讓大家知道他是與眾不同的,但是他為什麼不用一些呼風喚雨的方式,比如說烏雲密佈中有一道光打在他身上,或者是突然來個閃電之類的,這些事情凡人也很難做到,但是卻又不破壞自然的規律並且能夠顯得合理。
我不是很願意用另一個角度去質疑這些事情,但我必須承認心裡確實是有很多雜音。

基督徒說,世人都有罪"Sin"。我承認我也是屬於聽到覺得很刺耳的那一群人之一,現在我可以承認我有罪,但前提是定義要清楚。我不認為假如你不遵守十誡所說的律令,就算是罪,以基督教的時空背景來說,那些應該是所謂"猶太教",和"法利賽人"遵守的表面上的行為規範,假如要把罪都歸於所有人身上,那應該要提高到更高的層級。好,每個人都有說謊的時候,每個人都有心情不穩定的時候,如果這都算罪,好像似乎太容易犯罪了點,我也不認為日常生活的言行舉止的不和諧是一種罪。如果把罪昇華到慾望(Desire),似乎就可以能夠稍微理解一些,慾望不見得是不好的,證嚴法師是個修行者,但我相信她也是有慾望的,她想把善傳播給人,把愛擴散出去,而我認為這種罪卻是必要之罪。
我很感謝耶穌幫世人背負了所有的罪,但是人永遠都會是罪人,而理解到自己有罪的人才會成長;罪不可能洗的清,卻又如何讓人面對上帝。

基督徒說,耶穌會重生"Be born again"。就連沒讀過聖經的人都知道,耶穌曾經被釘死在十字架上,然後又復活(Resurrection)了,當然這也是另一種神跡,但我不是很能理解是否這就是重生。舉個例來說,假如有個黑道老大,被仇家找殺手一槍殺死了,所有的小弟都很難過,結果隔天黑道老大從棺材裡坐了起來,又繼續過他一樣的人生,我想這是復活;假如有個黑社會的小弟,有一天突然發現他過世的女朋友幫他生了一個女兒,這個女兒生長在一個正常的家庭裡面,結果這個黑社會的小弟為了能讓這個親生女兒看得起他這個爸爸,改頭換面做個社會上可以接納的人,我想這個是重生。耶穌犧牲了自己,再度復活,對我來說卻沒有感受到重生的感覺,比較像是一種終極式的神跡,世人渴求的肉體上的永生,耶穌就行給他們看了,並且也一併把他們的罪全部帶走了,至於世人是否因為信主而真正感覺到重生了呢,我不知道。
也許是因為我還沒有讀到與這段相關經文而產生的誤解,但這種行為跟我所想像的"Be born again"卻有極大的落差。

基督徒說,只要口裡承認心裡相信,神"God"就在你心中。每個基督徒的神都是同一個形貌嗎,該怎麼確定呢,或者是每個人心中都有一個神,耶穌把心中有神的人都聚集在一起了嗎,我不知道。根據舊約創世紀以下,人是由神的形態做為雛型而造出來的,就我看來,假設他只是一個長的跟人很像,但是具有一切的力量,似乎在統治"Dominate"整個世界,他可以懲罰一些不走在神的道路上的人,他可以降福給順服祂的人,以我狹隘的形容之下,這個角色似乎比較像是王"King",而不是神了,我非常希望大家所謂的神不是這個樣子的。有一次我聽到一個基督徒說,"神是愛"(God is love),聽到的當下,我好像似乎懂了,現在我有了個新的想法,應該說,"愛是神"(Love is god),惟有有愛的人,他們的心裡面都住著一個神。
如果是這樣,那我相信我的心底也有個小小的神,經常提醒我記得這件事情。

仔細想想,我也算是有信仰的,目前我所相信的是自然律所創造出來的一個公平的回饋系統(a fairly responsing system),這個系統會回應你所有給他的信息,凡事出必有因,地震是因為地殼斷層帶的變動;一氧化碳會使人昏迷是因為紅血球對CO的親合力遠高出對O2的親合力。這個系統很合理的解釋了目前宇宙萬物一切運行的原因,雖然它並不是很完備,但是它一但被確認,便會從一而終的給你你應得的。我也曾經到廟宇求神過,我也曾經到祖先的墓地祈求保佑,但每次的祈禱我並不是要求一個沒有付出的結果。我到慈祐宮跟文昌帝君求功名,我不會說,拜託你讓我考上某某學校,我心裡禱告的是,請保佑我能夠平靜的做好應考準備,給予我我應得的;我向我未曾謀面的曾祖父母祈禱家族平安,請給我們所做所為應所得到的結果。我相信有很大的機率文昌帝君跟我的祖先們都沒有聽到,常常在想也許祈禱並不是要說給別人聽,其實是一個跟自己說話的機會,結果在你準備好的同時也已經準備好了。我常常聽到一些很奇妙的祈禱,我常常不是很理解他們是向誰祈禱,因為那些他們所希望的結果其實是被機率(Probability)控制著,所有的狀況都有可能發生,只是或多或少而已,假設某次你的祈求符合了高機率的結果,也許你的神就在你身旁,某次你的祈求恰好是屬於低機率的結果,那時候可能也沒辦法責怪上帝很忙。這些機率就是屬於回饋系統所產生的,我不會跟這個系統要求任何結果,我只祈禱它能夠不讓突變的機率增生太多。

千頭萬緒,無法囊括。分享是一種美德。

2010年1月9日 星期六

新年新目標

重回學生生活之後,對於將來一年發生的事情也就不會這麼茫然了,因此要給自己幾個努力的方向:

a)年底以前至少一篇SCI published
b)第二個Research Topic上軌道(有不錯的result)
c)行車平安、CR-V不要有重大的故障
d)花錢,花該花的錢;省錢,省該省的錢
e)Get straight A in Spring 2010
f)繼續保持作息正常,自我健康管理
g)暑假找五天到DC附近走走
h)回亞洲跨年!